UUU@123 发表于 前天 09:18

天魔墮仙錄 (46-50)

咳咳,最近諸事不順,一直沒空。  PS本文為高武低玄,不會存在什麼一人破萬軍的情況。  第四十六章 滔天人禍鬼謀斷  南北素來以長江為界。  而兩軍交戰的地方位於長江以北。  武烈在西,那麼這個計策,水流一定會從正中沖向兩軍,為了蓄水又不被發現,那麼必然會安排在大元帝國的一側。也就是,剛才絕帝出現的地方再朝南!皇甫將軍一定也是駐守在那裡觀察情況!  劉燁心中一悸,這就是戰爭?傾瀉而出的水流,會不分敵我的侵襲整個戰場!而首當其衝的甚至是距離更近的大元軍!  但此時已經不容多想,就在即將到達堤壩之際,數道人影朝著劉燁襲殺而來!  劉燁卻身形不變,繼續徑直的前進!  這裡雖只有十多個敵人,但實力都在自己之上。  一道暗影從身邊穿過,卻是古遠山為了保護劉燁將擋在眼前的敵人擊退!  兩人身後,"小心!"古玄的聲音緊隨其後,他身形如電,少有的凝重,以將幾名試圖繞過古遠山偷襲劉燁的殺手解決。敵人自然識得古玄天命尊者的威名,不得不暫避鋒芒。  此時,劉燁才有隙查看身後情況。沒想到他們二人如此默契。。。  一同前進時以攻代守,全力進攻的同時相互援助,兩人不是知根知底的話根本無法做到這種配合。  若一定要比較的話,劉燁感覺他們二人和不久前與絕帝交戰的葉霓凰和格爾班差不多,但配合卻遠在他們二人之上,竟能將埋伏在此的精銳高手正面擊退。  "古爺爺,就在前面,他們應該已經啟動了機關,這裡馬上就要被淹沒!為了阻止儲備許久的雨水華為山洪徹底爆發,必須將所有堤壩的開關全部打開!  正中央的機關已經被打開,敵人必然會牢牢鎖住兩邊的機關,讓這人為的災難達成最大的威力。  此時達到目的地附近,一左一右出現分叉!  劉燁眼神一凝,沒有絲毫猶豫,身形陡然變得飄忽不定,如同鬼魅般朝著左側的機關掠去。遲疑只會讓更多無辜的士兵喪生在這突如其來的災難之中。  古遠山看到劉燁決意,有些驚於短短時間以來劉燁的成長,沉喝一聲,他周身氣勢勃發,一股渾厚而沉穩的力量場擴散開來,將不斷襲來的暗影會殺手牢牢擋在外圍,如同定海神針,穩住了劉燁側翼的安全,這才瞬間轉向右側的機關。  須臾。  "砰!"古遠山的狠狠轟在一具青銅開關上,將其砸得粉碎。但卻並未啟動機關,堤壩還是紋絲不動。  "呼,師兄你可真是個笨蛋,這種機關,必須兩邊一起打開,現在只能直接把閘門砸開了!"  古遠山有些吃驚,剛才暗影會中,有不少高手在和古玄纏鬥,沒想到他竟這麼快就解決追兵,看來自己的師弟早已超越自己。  但。。。  "你怎麼不去那邊?"  劉燁沒有回頭,全力沖向左側的機關。  很快看到一個構造精巧卻異常沉重的青銅閥門。他雙手按在上面,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水流正在對面積蓄,隨時可能衝破束縛。他深吸一口氣,將全身的力量灌注於雙臂,青筋暴起,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向下一壓!  "嘎吱——"因為水流的阻力,此時水壓太大。  沉重的青銅閥門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開始緩緩轉動。劉燁的臉因用力而扭曲,汗水順著額頭滑落,右側的機關看起來已經打開,只要將這個閥門完全打開,水流就會被引導分流成三份,減輕正對戰場方向的衝擊力。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如同毒蛇般從上方撲下,手中淬毒的短刀直刺劉燁的後心!  "小心!"驚呼聲幾乎同時響起,奈何從另一邊趕來,兩人距離尚遠!  劉燁心中一凜,本能地一個側身,同時反手一掌拍出。掌風凌厲,將那黑影震得倒飛出去,撞在旁邊的石壁上,發出一聲悶響。  然而,這一耽擱,青銅閥門轉動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劉燁心頭火起,再次發力,同時警惕地掃視四周,確保不會再有偷襲。  馳援劉燁的古遠山身後,古玄那邊也愈發吃緊,他作為武烈的核心人物,自然會被對方視為第一目標,越來越多的敵人如同潮水般湧來,饒是古玄也開始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燁兒,快!這裡交給我!"古遠山聲音焦急,卻也欣慰劉燁已然堅強許多。  劉燁咬緊牙關,猛地抬頭,望向那還在緩緩轉動的青銅閥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放棄了防禦,將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了雙手之上,不顧一切地向下猛壓!  "咔嚓!"  一聲脆響,青銅閥門終於被徹底打開,伴隨著一陣刺耳的摩擦聲,水流的方向瞬間改變,開始朝著預設的河道分流而去。  劉燁猛地鬆了口氣,但隨即身體一晃,差點摔倒。一邊應付追兵,加上不停的奔襲,剛才的全力施為,加上之前的逃亡和緊張,讓他幾乎耗盡了所有力氣。  就在他立足未穩之際,又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面前,手中長劍帶著森寒的劍氣,直刺他的咽喉!  "噗嗤!"  長劍刺入,劉燁隨避開要害,卻仍鮮血飛濺。  劉燁瞬間清醒過來,忍住劇痛,吼道,"馬上這裡就要爆發,我們得離開!"  他話音未落,古遠山也終於解決了眼前的幾個敵人,回首一卷,雄厚內勁竟將一個試圖偷襲劉燁的殺手轟飛出去。  "快走!"古遠山厲聲喝道,眼中充滿了決絕。  敵人竟提前引爆炸藥,將整個堤壩徹底摧毀!  一股黑色的濃煙沖天而起,伴隨著巨大的爆炸聲,整個堤壩如同骨牌一般,開始連鎖崩塌!縱然被分流為三,竟還有如此威力!?  "古爺爺!"劉燁心中焦急萬分,猛地回頭,看到古遠山和古玄皆因爆炸,被敵人逼到堤壩邊緣,而堤壩的崩塌已經開始,裂縫如同蜘蛛網一般蔓延開來。  轟!鋪天蓋地的洪水席捲一切!將好不容易重聚的劉燁和古遠山再次分開!  劉燁因為受傷,無法自如行動,瞬間被洪水淹沒,雪上加霜的是,刺中自己的匕首淬毒了!此時渾身無力!  冰冷刺骨的水流如同無數隻手,死死地拽著劉燁,往更深的黑暗裡拖。肺部火燒火燎地疼,每一次本能的吸氣都只換回一口冰冷的河水。意識如同風中殘燭,搖搖欲墜。  就在他感覺自己快要徹底沉淪,徹底消失在這片混沌之中時,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狠狠地將他向上拉扯!  劉燁猛地一嗆,灌入肺中的水被逼出,劇烈地咳嗽起來,意識也隨之模糊了幾分。只覺得身體像是從石碾下穿過,渾身沒有一處不疼,尤其是腦袋,像是要裂開一樣。  -------------------------------  戰場上, 滔天的洪水夾雜著各種混亂的聲音傳來。  水流越來越湍急,夾雜著泥沙、斷木、甚至屍體,形成了一道道猙獰的洪流。士兵們被沖得東倒西歪,許多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捲入水中,瞬間被渾濁的水流吞沒,連一聲呼救都來不及發出。那些剛剛在戰場上倖存下來的傷兵,此刻更是如待宰的羔羊,在洪水中無助地掙扎,最終被無情地吞噬。  瞬間,整個戰場變成了人間煉獄。咆哮的洪水如同巨獸張開血盆大口,猛地撲向戰場中央,瞬間將成片的士兵、戰車、營帳捲入其中。曾經廝殺的吶喊變成了絕望的哀嚎,冰冷的兵器在洪水中失去了意義。士兵們互相抓扯,試圖抓住任何能漂浮的東西,但洪水勢不可擋,捲走了一個又一個生命。兩國士兵混雜在一起,共同面對著這來自自然的、更加殘酷的殺戮。  天空陰沉如墨,洪水肆虐,整個戰場仿佛都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絞肉機。無數生命在渾濁的水流中掙扎、沉浮,最終歸於沉寂。鮮血染紅了渾濁的洪水,屍體如同破敗的木偶,被沖向遠方。原本分明的戰線早已模糊不清,只剩下絕望和死亡,在一片汪洋中蔓延。  半個時辰以後,後續水流高度明顯不夠,不過足夠淹沒戰場,王約的水漫之計,效果如果達到預期。。。。。  顯然,從月前的夏日,就開始的預謀,由於堤壩處於大元帝國境內,敵人自然是不會注意,而付出的代價便是,雙方的傷亡是一致的!  "啟稟各位大人,上游的江水已經淹沒整個戰場,武烈軍損失慘重,我軍也有許多傷亡,接下來該如何應對。。。。"傳令官第一時間將戰場的信息送來。  截止目前,武烈軍損失數千精銳,而大元的軍隊實際上傷亡更大,但以前,武烈軍都是以一比幾十的傷亡比贏得戰鬥。  "現在梁城已經徹底被淹沒,敵人應該會暫且撤回,重振旗鼓,格爾班大人,由你和我們的中軍一起牽制住敵人的主力,不惜一切代價拖住他們。"王約做出下一步指示,隨後看向葉霓凰,徵求她的意見。  "就按計劃行事,根據回報,古玄不在前線,巴扎布呢?"葉霓凰看到如此慘劇,也有些震撼,這才問起另一個三龍將的下落。  "古玄由暗影會的人盯著,巴扎布大人的會按計劃在後方發難。切斷敵人的後路,支援,隨後將武烈軍圍困在中間。"  "哼,那老混蛋總是干最輕鬆的活。"格爾班看著遠方的戰場,明明友軍的犧牲數量比敵人還多,就這樣,也叫所謂的勝利?他很想衝上去暴揍身邊的王約一頓,但既然陛下又讓他出現,已然代表著,不惜一切代價了。  戰爭,就一定非贏不可?  ----------------------------------------------  摩西高地附近的臨時營帳篷。  "我不幹了,換人吧。"  "喂,你剛說什麼,格爾班大人!"皇甫明此時重傷未愈,依舊來參加戰事會議。格爾班少時,一直在王約手下服役,幾年前退出軍隊後,素來獨來獨往,而皇甫明一直是他最好的朋友。  "你腦瓜子裡面到底想的什麼!好不容易擊退敵軍,缺了你的話,原本能贏的情況也會變得贏不了,就算輸也無所謂嗎?"王約少有的有些情緒失控。  但他卻忽然驚覺,葉霓凰竟也像是失去了戰意一般。  "因為無所謂啊,所以想放棄了。畢竟,我啊。。。"格爾班滿不在乎的說道,心中想著什麼。  聞言,皇甫明忽的暴起!一拳打在格爾班臉上!噗!隨後雙手拽起他的衣袖!"給我適可而止吧你這混蛋!你以為陛下是為何把你召回這裡來的!這才打到一半!"  "我啊,最討厭你們這種熱血上頭的人了,說起來,在絕帝面前,你比我更弱,連抵抗之力都沒有吧,你知道,什麼叫才能和實力的差距嗎!"  只有被選中的人才能邁入至高領域,即便是皇甫明在常人眼裡是萬中無一的天才,但也不過是是凡人的延長線。  整個大元帝國,邁入至高領域者,不過寥寥數人。  大元帝國四人,武烈帝國三人,而整個南方僅有兩人。  格爾班一臉無所謂,卻忽的感覺到臉龐上滴落下冰冷液體的觸感。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一直嫉妒著絕帝和我弟弟的才能,擁有我夢寐以求才能的你,為何要輕易放棄!?讓我。。。"皇甫明盯著格爾班的雙眼,瞬間的軟弱便化為淚水。  "真噁心,我打心底的討厭,竟然哭了啊,你小子,嘛,這還是第一次哦,遇到了自己無論如何都贏不了的人,明明煩得要死,但還是覺得他好厲害。。。就當為了你,暫且在戰場戰爭中,我會堅持到最後!"格爾班豁然起身"喂,老傢伙,我家的柜子下面,記著我的債務。。。"格爾班原本的不耐煩瞬間消失!"可以的話,去幫我找個剪刀過來!"  軍帳外,皇甫明和格爾班兩人看著遠處戰場,若有所思。  "王老頭的所做所為,看來你們根本沒有發覺,即便付出一切代價,你也想贏嗎?就算我告訴你,你的行蹤就是被他透露的?"  "我早就知道了,哪有什麼巧合,但如果是為了勝利,我。。。"皇甫明堅定的眼神讓格爾班大為震撼。  這裡是戰場,只有勝負!  皇甫明早已洞悉整個布局。  王約的策略,被稱之為鬼謀,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敵人逼入絕境!  第一步,便是將武烈的三巨頭,絕帝,劉星隕,古玄,三人分開。  利用皇甫明找出絕帝,利用城中居民對付劉星隕,讓古玄處理最不擅長的軍務,並且王約一定會讓他們在再也沒有機會在這次戰爭中重聚!  第二步,針對弱點,動搖根基。  認準了劉星隕心中有堅定的信念,最怕自身遭到抹黑,這種人是最好對付的,故讓他為了保護平民脫離戰線。此時劉星隕雖沒有被解決,應該也失去了戰力,他統帥的先鋒部隊被擊敗後,敵人已經失去了最鋒利的矛。  第三步,以柔克剛,逐個擊破。絕帝天下無雙,戰無不勝,強行和他作戰只會自討苦吃,對付他最好的辦法便是讓他孤立無援,現在古玄和劉星隕都不在,而所謂的真相不過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流言蜚語的輿論已經傳遍武烈軍中,絕帝為何沒有出現在前線?加上武烈本就小敗,現在造謠毫無成本,敵軍雖可堅守,卻不免士氣低落。  第四步,便是。。。。後方失火!  須臾,兩人回到軍帳,格爾班原本濃密的長髮已經不見蹤影,只留下腦後精心盤起的一個小髮髻,幾縷碎發乖巧地貼在頸後。下巴和臉頰上曾經有些雜亂的鬍鬚也被仔細修剪過,只留下整齊而利落的短須,顯露出幾分堅毅的輪廓。  之前那種帶著些許戲謔和漫不經心的神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專注和認真。  。。。。。。  "所以目標是被救走了?神秘的僧人?"  "王約大人,您還真是激進,如果我在那裡陷入持久戰,這裡被襲擊怎麼辦?你不僅不顧士兵的死活,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格爾班面對王約的追責反唇相譏。  格爾班想起救走劉星隕的倆和尚,他在梁城喝酒的時候就遇到過。  那個中年和尚先不說,前面那個老和尚的修為深不可測,自己根本無法短時間內取勝,這才任由他們把人救走。  "總帥大人,現在還是戰時,您現在的狀態,是無法統領全軍的。"王約知道格爾班素來肆意妄為,以嚴格的軍紀要求他是不可能的,此時葉霓凰的狀態更讓他擔心。  葉霓凰默不作聲,王約無奈,只得繼續尋求格爾班發生了什麼。  "和那人戰鬥完以後,幾乎所有的人都會喪失戰意,她現在的狀態已經很穩定了,你不是做過戰前調查嗎?"格爾班做出回應。  "那你怎麼沒事,我倒是希望你被刺激一下。"王約悶哼一聲,竟有些不合時宜的開起了玩笑,兩人尖銳的矛盾好似煙消雲散。  "我也沒事。"葉霓凰抬頭看向二人"全程戰鬥中,沒有一絲破綻,無論用何種方式進攻,都沒有效果,仿佛凡人在抵抗神明,越是沉迷於自身強大帶來成就感的人,和他戰鬥完,越是容易陷入絕望。"一定程度上,也許因為自己是女性,不似男性那般逞強好勝,才不容易陷入那種狀態吧。  無論如何努力都得不到絲毫反饋。  身處戰鬥中,本就神經緊繃,戰鬥中的產生易普。  和絕帝戰鬥完以後,將士們哪怕沒有直接對戰,也會患上這奇異的症狀。  而葉霓凰先前的異常,卻是因為。。。  一旦贏不了絕帝,也許就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吧。  而格爾班完全沒事,是因為和自己一樣,初見強者產生的特殊情感,蓋過了絕帝那特殊的能力?亦或是本就不喜歡戰鬥的類型,不會被影響?  "我其實不想戰鬥,也不喜歡廝殺,但是和絕帝戰鬥的時候,我終於久違的遇到了能力壓自己的強者,短短的時間內,我的感官能力,便被磨合的無比敏銳,封閉的感官被全部打開,所謂的生死攸關的戰鬥,強制拽到了眼前,"格爾班撓了撓頭,像是在極力組織語言"我在二十歲時,便達到了武者所謂的至高領域,但剛才,我就像是進入了更深的海面內,不斷的下沉。"  "但,你應該感覺到了吧,他適應了。"葉霓凰接著說道,此時她已經將煩惱暫且拋諸腦後,專心分析局面。  "沒錯,適應,我們初時能一時間處於上風,但很快局面就被扭轉過來,所以。。。。"格爾班欲言又止,扭頭看向王約。  王約卻像是知道格爾班想說什麼一般"一切的規則,都可以因為真正的強者而做出改變,就算是有些任性的要求,你也可以提出來!"  "下次,就讓我一個人來對付他!"  第四十六章 痛哀遍野幸獲愈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瞬,也許是永恆,身體終於觸到了某種堅硬的東西,不再隨著水流翻滾。  劉燁渾身酸痛得幾乎無法動彈,意識卻如同潮水般慢慢退去,又緩緩回來。他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視線模糊,眼前一片昏暗,只有水珠不斷滴落的聲音,以及自己粗重的喘息。  漸漸地,模糊的景象開始清晰。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狹小、潮濕的空間裡,頭頂似乎是一塊傾斜的石板,縫隙中透進一絲微弱的光線。空氣中瀰漫著泥土和水的腥氣。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牽動了全身的傷處,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看樣子剛才自己暈過去已經有一段時間。  這時,他看到了旁邊坐著的人影。那人背對著他。  "古爺爺?"劉燁本能地喊出了聲,聲音沙啞而虛弱,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和急切。  想起自己,最近的經歷,亦或是苦難,忽的百感交集,自己簡直是被詛咒了一樣,什麼鬼事情都被自己遇上!  而那人影沒有立刻回頭,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轉過身來。身形在夕陽下熠熠發光,顯然,他不是古遠山。而是古玄。  不同於古遠山總是穿著黑色衣物,古玄總是喜歡穿著有些耀眼的銀白色教服。  "咳咳…古,玄?是你救了我!?"劉燁愣住了,巨大的落差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古爺爺呢?他…他沒事吧?"  "叫古玄大人,哼!你都沒死,我師兄自然也沒事!"  劉燁渾身酸痛,一時間無法站起,定睛一看,自己已經身處武烈軍的後方,此時空氣中都好似蔓延出奇怪的氣氛,而劉燁下意識的想要感知周圍的情況,意識卻和周圍的一切融為一體。  混亂的戰場,冰冷的刀鋒,身邊戰友倒下的身影,那絕望的眼神和未盡的遺言……一股難以言喻的難受感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悶得他幾乎喘不過氣。悲傷、恐懼、憤怒、無力……種種負面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他吞噬。  從上次重傷康復之後,他似乎能"聽"到,或者說"感"到周圍其他傷兵的意識和情緒。那個蜷縮在角落、不停顫抖的年輕士兵,他心中充滿了對家鄉的思念和對未來的恐懼;旁邊那個斷了腿的老兵,則反覆回放著戰場上某個英勇衝鋒的瞬間,帶著一絲不甘和懷念;甚至還有更微弱、更混亂的意識碎片,像是瀕死之人最後的囈語,充滿了怨念和迷茫……  他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這讓他感到極度的不安和恐懼,仿佛自己的精神世界正在被強行撕裂。  霍霍,沒想到這小子年紀輕輕,在生死邊緣徘徊時,竟無意識間覺醒了玄視,古玄不由得暗自揣想。  感知周圍的一切,對一切生物的情感,動向,進行預讀-玄識。  將玄氣融合化為自身的力量,以信念加持自身的能力-玄力。  而能完全掌握著兩種能力,便是來到了至高領域封閉的大門口。  就在劉燁幾乎要被這股巨大的負面情緒洪流淹沒之際,一陣清越、悠揚的琴聲,如同空谷中的泉水,不期然地飄了進來。  那琴聲並不激昂,反而帶著一種奇異的平和與寧靜。它像一道溫柔的光,穿透了帳內壓抑的空氣,也穿透了劉燁心中那片陰霾。  他下意識地循聲望去,看到不遠處,一個穿著素色衣裙的女子正坐在一張矮凳上,輕撫著膝上的古琴。她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不真切,但那專注而平和的神態,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和那琴。  隨著琴聲的蔓延,劉燁感覺到周遭那些躁動不安、痛苦呻吟的傷兵們,似乎都安靜了下來。那個顫抖的年輕士兵不再發抖,眉頭舒展了一些;斷腿的老兵緊繃的嘴角也微微鬆開;就連那些混亂的意識碎片,也像是被一層柔和的光暈包裹,變得模糊而遙遠,不再那麼刺痛人心。  空氣中瀰漫的悲傷、痛苦和怨念,仿佛都被這琴聲一點點地吸附、中和,最後沉澱下去。一股久違的、淡淡的平和感,開始緩緩流淌進劉燁的心田,暫時驅散了他心頭的陰霾和難受。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只覺得那琴聲仿佛帶著某種治癒的力量,撫平了他內心的創傷。  一曲奏罷,輕輕撥弄了一下琴弦,發出一聲清脆的餘韻,然後才緩緩抬起頭,看向劉燁。昏暗的光線下,她的面容漸漸清晰,雖不施粉黛,卻自有幾分清麗脫俗的氣質,眼神中帶著一絲關切。  這個女子,自己並未見過,卻早在武烈軍中聽說過她的名諱。  安魯國的寶蓮公主。  聽說先前,因為她和武烈的聯姻,先前兩國還發生了不小的動亂。  "你醒了啊,劉燁。聽說這次多虧你,避免了很多我軍的傷亡,"她的聲音輕柔,如同她的琴聲一般,帶著撫慰人心的力量。  "其實我也只是被捲入後,偶然。。。"劉燁有些意外,他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但牽動了傷口,又是一陣齜牙咧嘴的痛楚。  女子輕聲道,"戰場素來無情,能活著已是萬幸。你還有大好前程,可別在這裡丟了性命,你師妹林穎一直很擔心你。。。"  劉燁的心猛地一緊,林穎的名字像是有魔力一般,瞬間擊中了他最柔軟的地方。他想起師妹那雙總是充滿擔憂和依賴的眼睛,想起她得知自己可能戰死時的失魂落魄,心中頓時充滿了對她的思念和愧疚。  女子見狀,微微點頭,繼續道:"如今這局勢,武烈軍雖然暫時穩住了陣腳,但武帝陛下此刻並不在營中,你身上的傷不輕,再留在這裡,萬一有什麼變故,可就危險了。"  "啊?喂,丫頭把我當成不存在嗎,想趁亂讓他離開?"本在一旁看戲的古玄忽然打斷道。  離開?這個念頭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在他心中激起層層漣漪。離開這烽火連天的戰場,離開這生死難料的武烈軍,回到一個更安全、更熟悉的地方……林穎……他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  還有這突如其來的平和與機會,一切交織在一起,讓劉燁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一個奇怪的念頭卻開始在他心中生根發芽。  "我不會在逃避。"劉燁說了一半,另一半幾乎就呼之欲出"他想,盡力終結這場戰爭!"但又忽然感覺到自己是如此渺小。  "噗,笨蛋,你現在這幅樣子,又能做什麼?不如就隨他們一起,將傷員和她一起,送回安魯國!"古玄發出一聲嗤笑,後方的安穩是古玄負責的事宜,此時武烈軍已經處於劣勢,提前讓他們撤回安全的地方才是當務之急。"呃,對了,我師兄,已經答應老夫,加入武烈軍了。"  玄冥教小劇場  劉燁"呃,古玄。。。大人,我有事情想問你。"  古玄"什麼事!?"  劉燁"我好奇,當初如果是我的兩個師兄他們成事,回來向你復命,後面。。。。。。。"  古玄"當然是把他們滅口。"  劉燁"!"有些後怕,又有些猶豫和疑惑"為什麼?"  古玄"膽敢向我師兄出手的人,我豈會讓他們活著?欺師滅祖,難不成留著他們,師兄只有我才能欺。。。"古玄忽的停了下來。  劉燁"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古玄"師兄弟咯,如你們師兄弟一樣,兄親弟恭!"  劉燁"。。。"  --------------------------------------------  盛京的午後,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斑駁地灑在林間的小路上。  似年輕的情侶一樣,趙元傑拉著蘇靜月的手,緩緩走在柔軟的落葉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來到了一棵老槐樹下,這裡是他們初次相遇的地方。那棵老槐樹依舊枝繁葉茂,和二十年前並無二致,反而是原本的戀人,此時已經青春不再。  趙元傑停下腳步,轉過身,凝視地望著蘇靜月。  趙元傑的聲音有些顫抖,"也許……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機會了。"他頓了頓,鼓起勇氣說道:"那時候的我,身不由己,但現在不同!"  蘇靜月的心跳驟然加速,她能感受到趙元傑手掌傳來的溫度,以及他語氣中的堅定和決絕。  最後,為什麼是最後的機會?  她知道,趙元傑口中的"這裡",不僅僅是指這片樹林,更是指他們現在的生活,這充滿束縛和無奈的現實。  蘇靜月的目光開始游移,她想起了過往的種種,想起了兩人初時後那快樂的時光,也想起後面那些無法言說的痛苦和掙扎。  微風再次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催促著她做出選擇。她緊咬著嘴唇,沉默了許久,始終沒有給出答案。  "你果然變了,如果是那時候的你,一定會瞬間做出選擇吧。"趙元傑不無失落,只是望著她。  他本處光明,卻一步步走向深淵。  她本處深淵,卻一步步走向光明。  "對不起,我。。。"蘇靜月心中有許多疑問,但在這之前,湧現而出的,是無法言表的歉意。"你是怎麼生還的?"  "我本想逃避,隨著那地火和硝煙逝去,但最後,她用自己的生命救下了我。以前每當我告訴她你在這裡很好,她都很欣慰,她沒有恨過你,我也是一樣。"趙元傑眼中泛起一絲灰暗。  "那時,你讓我離開,是為了我的安危,那這一次呢。"蘇靜月早已褪去原本的稚嫩,看著趙元傑身上,因灼燒留下的傷疤,心中的歉意卻和莫名的情感混雜在一起,隨後化為魂悸!  如果他活著,那麼,秦厲呢!?  "現在,和那時候一樣,你想留下,還是跟我離開這裡。"趙元傑似是而非的回答。  "我,我回去和他們告別,然後我們就。。。。"多年來的朝政薰陶下,蘇靜月早已不再天真,從趙元傑的話語中,自然產生不少疑問。  "他們?對你更重要是嗎?那如果,他們不在了呢?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了!"趙元傑此時眼中流露出的狂熱,卻喚醒了蘇靜月封存的記憶。  這個眼神,像極了許多年前,那縈繞南方的夢魘。  本能的想要縮手,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眼前的男人牢牢握住了。"你。。。我不能和以前那樣只顧自己,我現在身上還有肩負的責任。"  "接下來的事,你應付不了,應該由我,作為你的男人,和這個國家的主人,來肩負起一切。"趙元傑眼神忽的堅毅無比。  也許秦厲說的沒錯,不破不立,沉浸於過去,反會失去現今的一切。  蘇靜月精神忽的有些恍惚,她再也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傳來奇異的麻酥。原本誓死保護自己的男人,此時竟。。。。  意識仿佛回到了許多年前,那一次,趙元傑也是讓自己離開。  -------------------------------------------  時值黃昏,岳家山莊。  梁詩詩的意識像是從深不見底的泥沼中一點點掙扎出來,鼻尖縈繞著若有若無的冷汗和淡淡的血腥味。她猛地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身下的雕花木床。  剛才……是做夢嗎?一個極其混亂、驚心動魄的噩夢,剛才有打鬥聲,有重物倒地的悶響、  她試圖坐起身,一陣劇烈的疼痛從私處傳來襲來,提醒她不久前發生的一切!  從肋部到後背,仿佛被巨石碾過一般。冷汗瞬間又浸濕了她的額發,貼在冰冷的皮膚上。  不是夢!  這個認知讓她心頭一緊,剛才的"噩夢"瞬間變得無比真實起來。她警惕地環顧四周,房間內確實空無一人。空氣寂靜得可怕,只有她自己粗重的呼吸聲。  不對勁!剛才隱約傳來,清晰的打鬥聲,不是幻覺!  她不再猶豫,忍著劇痛,手腳並用地爬下床,從床底摸出衣物胡亂套上,顧不上整理,她踉踉蹌蹌地衝出房門,幾乎是憑著本能,朝著記憶中山莊側邊那條相對僻靜的通道跑去。  通道里空蕩蕩的,只有她自己的腳步聲在迴響。越往前跑,她越覺得不對勁——整條通道靜悄悄的,沒有半個人影,連平日裡巡邏的護衛都不見蹤影。  終於,她衝出了通道,來到山莊後院的一個小廣場上。眼前的景象讓她稍微鬆了口氣,但也更加疑惑:山莊裡的人似乎都在忙碌著,有人在打掃庭院,有人在搬運東西,還有人聚在一起低聲交談,臉上帶著或緊張或疲憊的神色。  他們……好像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梁詩詩的心跳得更快了,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攫住了她。那些忙碌的身影在她眼中變得模糊,耳邊嗡嗡作響。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剛才那真實的疼痛和空蕩蕩的通道,都告訴她,剛才發生的事情絕非虛幻。  就在這時,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擊中了她——趙沐雪!  她猛地想起,剛才混亂的"噩夢"中,似乎隱約聽到趙沐雪的聲音,似乎是為了掩護她!一定是趙沐雪在關鍵時刻,為她創造了逃脫的機會!  "不行!我必須回去!"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再也無法抑制。她不能讓趙沐雪一個人面對危險,她必須儘快找到援兵,回去救人!  恐懼被更強烈的決心所取代,她掉頭就往皇宮跑去!  一切,出乎意料的順利,她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皇宮的禁衛軍看到她本想阻攔,但也很快認出她來。  但隨之而來,倖存者找尋的希望之光卻瞬間熄滅。  太后蘇靜月,不在?  自己的皇帝姐夫,也不在?  梁詩詩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的住處,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稍微換了一件便於行動的衣服。她知道,以她目前的情況,根本無法召集到足夠的人手,更別說立刻趕回岳家山莊。唯一的希望,就是她的姐姐——當今的皇后,梁若薇。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急躁和疼痛,快步來到後宮,求見梁若薇。  第四十八章 罹難鷓鴣暫獲釋  皇后正在寢宮裡歇息,聽到妹妹求見那副模樣,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什麼事?又跑來找我這鬧?"  梁詩詩撲通一聲跪倒在殿前,聲音帶著哭腔,急切地說道:"姐姐!大事不好了!我和趙沐雪在岳家山莊遇上了歹人!山莊裡可能發生了可怕的事情,我們必須馬上派兵去救!"  梁若薇聞言,手中的筆一頓,眉頭微蹙:"岳家山莊?你們遇上歹人了?"  梁詩詩拚命點頭,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是!剛才山莊裡突然。。。總之很混亂,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趙沐雪……她可能還在裡面!我們得趕緊去救她!"  然而,梁若薇聽到"岳家山莊"四個字,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冷了下來,她放下筆,嗤笑一聲:"喲,我當是什麼大事呢。你又針對岳家山莊?"  "姐姐,你聽我說!"梁詩詩急得快要哭出來。  "好了!"梁若薇打斷她,語氣帶著明顯的不耐煩,"你忘了你以前是怎麼說的?每次打仗,你第一個抱怨的就是岳家供給糧草太慢,耽誤軍機!怎麼,現在打算去威脅他們?"  "我……我那是……"梁詩詩張口結舌,她確實對岳家有些成見,但這完全是兩碼事!"姐姐,這次是真的!趙沐雪她很危險!"  梁若薇無奈一笑,"我看你是自己嚇壞了。趙沐雪雖年幼,但她的武藝你也清楚,若是她被擒,就算找一般的人過去應該也沒用。"  實際上,一直到現在,梁若薇還是認為自己的妹妹在無理取鬧。。。  "姐姐!"梁詩詩又驚又怒,"皇帝哥哥呢?"  對,一般人就算去也奈何不了那歹人,唯有找到皇帝姐夫,讓他派遣宮中那兩個供奉才行,但自己可喊不動。  說起皇帝,梁若薇忽的露出不悅、  太后不見了,她根本無從找起,但皇帝,她卻知道在哪裡。。。。  時間緊迫,如果那個焚天淫魔帶著趙沐雪逃走,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梁詩詩一路疾奔,心急如焚。岳家山莊的安危,趙沐雪的生死,如同兩座大山壓在她心頭。姐姐梁若薇的冷漠讓她心寒,但就算她遣人派兵,也確實解決不了問題,唯一的指望,只剩下她的皇帝姐夫趙軒了。  她徑直來到了風雪閣。果然,還未入內,燈火通明的房間內便飄來絲竹聲,"多情最是春庭雪,年年落滿離人苑!"近時,酒氣瀰漫,與北方肅殺的戰爭氛圍可謂對比鮮明。  梁詩詩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雕花木門。  風雪閣是蘇靜月在外暗中安置用來探聽情報的場所,但不知何時起,身為皇帝的趙軒卻經常在午後來此。  梁詩詩也顧不得這些,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趙軒。她幾步衝過去,幾乎是粗暴地撥開那幾個礙事的女子,來到趙軒面前。  "求您救救趙沐雪!她有危險!"  趙軒正端著酒杯,和周遭之人一起吟詩作對,被這突如其來的闖入者嚇了一跳,酒水差點灑出來。他定睛一看,發現是梁詩詩,而且看她臉色蒼白,神色慌張,衣衫還有些凌亂,顯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他皺了皺眉,示意身邊的女子退下,聲音帶著幾分不耐:怎麼了?大驚小怪的,這裡是什麼地方,讓你如此失態?沐雪她怎麼了?"  梁詩詩只說她和趙沐雪在那裡遇到了歹人,自然沒有說出細節。  趙軒聽著聽著,臉上的不耐漸漸被凝重取代,甚至有些警覺起來。  岳家山莊向來負責後方的糧草,雖不是皇家的產業,但那裡出事,影響不小。  尤其是梁詩詩提到歹人似乎很厲害,如果岳家山莊被歹人控制。。。。。這讓趙軒心裡咯噔一下。  他猛地想起,近來邊境不太平,之前被剿滅的暗影會,又死灰復燃?  趙軒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暗影會的人行事狠辣,目標不定,如果真是他們盯上了岳家山莊,那趙沐雪的處境就十分危險了。  他不再猶豫,立刻沉聲道"帶她去見兩位供奉,立刻帶人去岳家山莊!務必把人平安帶回來!"  言畢,一名氣息沉穩的侍衛快步進來,上前恭敬地應了一聲"遵旨。"便隨著梁詩詩快步離開。  然而,趙軒此時並未注意到,在他身後,那幾名陪他喝酒的女性中,有一個新面孔,衣袖後露出黑色的紋路。。。。  趙忽然有些醉醺醺,奇怪,明明自己沒喝多少才對?  本想自行回宮,這才發現,此時,自己竟還有些暈暈的?  "來人,準備回宮!"趙軒發號施令。  很快,便有人推開大門,應聲而至。  但出現的人卻並不是平常在自己身邊的另一個侍衛。  有些微醉的趙軒並沒有注意到,依舊坐上了自己平時的車駕。。。。  --------------------------------------------  黃昏,寂靜的後宮。一道黑影從側方翻上,隨後消失無蹤。正是假扮成焚天淫魔的秦厲刻意到此偵查一番。  宮中那幾個難對付的硬茬都被調去岳家山莊,此時皇宮普通的守衛根本奈何不了自己,按原計劃行事,用那人足可換回劉燁。  此時,梁若薇獨自坐在坤寧宮的暖閣里,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中一方素帕,目光卻有些渙散地落在窗外搖曳的燭影上。一絲自責像毒蛇一樣爬上她的心頭。若是因為自己延誤了營救的事件。。。。  "是誰?"梁若薇隱約瞥見一個黑影。  讓她心中猛地泛起一陣強烈的不祥預感。她隱隱覺得,這件事恐怕沒有梁詩詩想的那麼簡單。"出來吧,你,你是暗影會的人?"  皇宮禁地,在這裡竟然也有歹人? 就在這時,梁若薇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暗影會……難道是他們又行動了?傳聞二十年前的大亂,就是暗影會搞起來的,和這一次如此相似!?除了他們,還有什麼組織敢做這種事情!  "在下秦厲,如此冒昧來此,實在是沒有辦法。"黑影閃身,一襲金黑色的身影,毫無聲息,徑直的現身在殿中央。  "你,是夏國的。。。。"梁若薇和秦厲見過面,硬要說印象的話,倒也不差,只是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間忽然造訪,但感覺他的作態,似並無惡意。暫且緩和了心中的焦急。  梁若薇驚慌稍縱即逝,此時那猶如盛開海棠一樣的面龐,瞬間恢復含苞牡丹般的如仙姿容,即顯淡雅,又含美艷,可謂完美無缺,而且比起有些蠻橫的梁詩詩,面容雖相似,卻更讓人心驚魄牽,一眼忘魂!  此時,本為色中餓鬼的秦厲幾乎控制不住自己上去將她們按在胯下蹂躪的衝動。奈何為了接下來的計劃,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樣的女人,若是隨便強迫,才是暴殄天物。。。  "本座到此,本打算來提醒陛下的,奈何到的時候尚是上午,卻。。。。不過沒想到朝中政務,陛下會竟讓娘娘您來批閱。"秦厲言語間,卻偏離了本意,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要暗示皇帝不誤正事,整天吟詩作對。  "。。。您想提醒什麼?"  兩人的對話引起周圍宮女和侍衛的警覺,過了許久,幾個御前侍衛才從外面趕來。看到陌生男人出現在皇宮,這可是玩忽職守的大罪!  "真是礙事。"秦厲漫不經心的猛一揮手,門口企圖向他出手的幾個士兵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只覺得一暈!迎頭倒下,竟瞬間失去意識?  "!?"梁若薇心中再次驚慌起來,此時秦厲若是要對自己出手。。。  宮中負責守衛的供奉都被調走,剩下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既如此,那本座說完就走。"秦厲卻是露出不悅的表情,心中卻是奸計得逞的盤算。  "暗影會已經潛入盛京,企圖搗亂宋夏兩國的結盟,他們恐怕已經對皇帝出手,為首之人,便是當年袁振山的後人,他們和蓬萊島有盟約。  "  "什!什麼?蘇。。。"梁若薇聞言一驚!蓬萊島?他說的難道是紫薇聖女?  "蓬萊島已和北元勾結,在岳家山莊擒拿趙沐雪的,便是當年的焚天淫魔,現在他和暗影會一起,準備挾持陛下。。。。"  秦厲說完,卻是沒有給梁若薇機會,鞠身後便閃身離去,"若是太后需要援手,可來岳家山莊!" 聲音漸行漸遠,  此時已經無暇思考!不管是真是假,必須馬上去找皇帝!確保他的安全!  "來人!速速傳令,調集禁衛軍,即刻前往風雪閣!" 梁若薇幾乎是咬著牙,臉上血色盡褪,只剩下驚駭和一絲被自己強行壓制的慌亂。  不管是皇帝,還是趙沐雪安危,都如同兩條絞索,勒緊了她的心臟。  極少出宮的皇后此時一路疾奔,投下昏黃下扭曲的光影。  風雪閣外,早已是殺聲震天,火光沖天。上百名禁衛軍將風雪閣團團圍住,但那股子銳氣卻蕩然無存,反而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動彈不得。梁若薇遠遠望去,只見風雪閣的二層露台上,十幾道身影如釘子般立著,為首的幾人衣甲鮮明,雖是夜色,也隱約能看出是北方軍隊的制式。  前方傳來信息,皇帝真的被挾持了!  那麼岳家山莊那裡呢!?  更讓梁若薇心頭一沉的是,那十幾人,僅僅十幾人,竟在百名禁衛軍面前毫無懼色。禁衛軍雖然人多,卻顯得束手束腳,幾次試圖靠近,都被那十幾人輕易擊退。這場景,讓梁若薇的臉色更加難看。她知道,這不僅僅是禁衛軍的問題,更是南方軍隊整體戰力孱弱的縮影。  平日裡養尊處優,關鍵時刻毫無戰力,一如南北戰爭一樣,一個北方士兵起碼對抗三到五個南方士兵。  看著這混亂而絕望的局面,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她暗自祈禱皇帝,千萬不能有事。然而,她沒料到,真正的危機並非來自前方,而是來自身後!  一陣勁風毫無徵兆地襲來,快如閃電!梁若薇只覺得後頸一涼,一股死亡的氣息瞬間籠罩了她。她下意識地想要躲閃,但那速度實在太快,她也不擅武技。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銀光自側後方劃破夜空,"叮"的一聲脆響,精準地擊中了那襲來的暗器  緊接著,一個纖細的身影從暗處閃出,竟是本該遇險的趙沐雪!她身上還帶著塵土和血跡,此刻卻眼神銳利如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小巧的短劍,剛才正是她擲出了那枚救了梁若薇一命的飛刀。  趙沐雪迅速拉起梁若薇,將她拽到一尊石獅子的後面,厲聲低喝:"姐姐小心!他們看起來蓄謀已久!"  梁若薇驚魂未定,捂著胸口,看著趙沐雪,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那個襲擊她的人,是一個高大的黑衣老者,此刻正從暗處一步步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殘忍而戲謔的笑容。  千鈞一髮之際,一陣急促而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姐姐小心!" 兩道身影如疾風般掠過,擋在了梁若薇和趙沐雪身前。為首的是一位面容清秀、眼神銳利的年輕女子,她身著素雅的衣裙,卻難掩周身散發出的凌厲氣勢。她正是梁詩詩。"對不起,我中計了!"  緊隨梁詩詩身後的,是一位身著勁裝、鬚髮皆白卻精神矍鑠的老者。他雖已年邁,但步伐穩健,氣息沉凝,顯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另一人和他神行酷似,乃是父子二人,正是宮中供奉,也是皇后族人,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存在,秦厲一直不敢貿然入宮。  梁詩詩鬆了口氣,轉過頭,看到姐姐梁若薇安然無恙,緊繃的心才稍稍放下。  "姐姐,皇帝那邊!"梁詩詩急道,聲音因焦急而有些顫抖。  梁若薇此時也冷靜下來,她深吸一口氣,對著身前的兩人沉聲道"父兄,速去解決劫持皇帝的敵人,救出陛下!不得有誤!"  兩位供奉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他從未見過女兒如此焦急,連忙回應,"遵命!"隨即,兩人不再多言,身形一展,如兩道離弦之箭,朝著風雪閣的方向疾馳而去,只留下兩道殘影。  一旁,暫退的黑衣老者的眼中閃過的冷笑,沒有被任何人察覺,整個計劃只差最後一步。  此時梁家姐妹雖聚首,但情況依舊危險,戰局不容樂觀,加上剛才那個盯上皇后的黑衣人。。。兩人還未定下心來,街道暗處又出現幾個黑影。  梁詩詩相信趙沐雪已經不會輸給那個黑衣人,而她們在此反而更危險。連忙拉著梁若薇朝安全地方撤離。  "對,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梁詩詩言語中充滿自責和悲傷。"我被敵人騙了,他們假扮成趙姐姐,就為了引我帶人去岳家山莊!"  "怎麼回事?"梁若薇心中一片疑惑!  "他們引開宮中高手,以及禁衛軍,就是為了挾持皇帝,現在。。。。"梁詩詩像是下了決心,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若不是我遇到了趙姐姐,怕是現在還被蒙在鼓裡,我們得趕快。。。"  兩女本想要回去,但素歷軍陣的梁詩詩卻感覺到前方有殺氣!是敵人的埋伏?怎麼辦!?  另一邊,喧鬧的街道反方向的某處。  "你為何能肯定,她們一定會向你求助?"趙沐雪站在一處廢墟邊上,語氣淡漠中卻有些焦急。  "這世上從來沒有巧合,她們必然想回宮,在路上安排幾個人他們就只能走另一邊了,而梁詩詩剛在岳家山莊大鬧一番,現在自然默認那裡的安全的,事實上,也確實很安全不是嗎?"黑衣人拿下頭套,儼然是在暗處蟄伏了半日的秦厲。"怎麼了,看你的樣子,很愧疚?難道,不是你救了她們嗎?"  "我。。"趙沐雪聽到安全,救了,兩個字眼讓她止不住的激動,雙手緊握!  "如果不是你,梁詩詩會被殺了滅口。如果不是你,皇帝被抓走,你們都反應不過來!"秦厲悶哼一聲。  秦厲暗自尋思,挾持皇帝的計劃自己自然是參與的,但總得讓暗影會那群人背鍋,而不是自己。由於劉燁在北方,受制於人,他不得不和北元合作。唯獨這件事情,他不能讓趙沐雪知道。  接下來,只需再演一場戲,而他自己心中的計劃,自然也可順勢執行。  梁詩詩和梁若薇兩人一前一後,沿著偏僻的邊緣疾行,耳畔是身後隱約傳來的追兵腳步聲和兵器碰撞聲,帶來的衛兵顯然是和暗影會的人糾纏在一起,後方傳來令人心悸的喊殺聲,但她們已經無暇顧及  梁詩詩身形矯健,步伐極快,梁若薇卻也顧不得儀態,緊隨其後,裙裾在夜風中翻飛,眼神卻始終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去岳家山莊!?"她很好奇為何梁詩詩要朝那裡走。  "那裡有夏國的使者,姐姐,再快一點!"梁詩詩回頭喊了一聲,聲音因急促而有些沙啞。日前,夏國主動出使,面對北方的威脅,想要結盟一事,自然來了不少人。  "好!"梁若薇咬緊牙關,腳下又加快了幾分。  就在她們距離山莊只剩下一條街時,一陣令人毛骨悚然、如同地獄惡鬼般的"桀桀"笑聲,毫無徵兆地從前方不遠的中傳來。  那笑聲充滿了扭曲的快意和殘忍,仿佛能穿透骨髓,直抵靈魂深處。梁詩詩和梁若薇兩人瞬間如墜冰窖,渾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原來剛才就……是他!"梁詩詩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這個聲音,不久前還在她耳邊獰笑,那雙充滿邪欲和暴戾的眼睛,如同烙印般刻在了她的腦海里,成為揮之不去的噩夢。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從陰影中滑出,擋住了她們的去路。正是不久前在街上出現的黑衣老者,焚天淫魔!  他依舊穿著那身寬大的黑袍,袍角在夜風中獵獵作響。那雙三角眼正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嘴角掛著一絲令人作嘔的淫邪笑容。他伸出一隻枯瘦的手,指了指前方:"哪裡去?兩個小美人兒,剛才老夫正想好好"招待"你們,結果剛才被那攪了局。現在,該算算帳了。"  目光在梁詩詩和梁若薇身上肆無忌憚地游移,充滿了下流的意味。梁詩詩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她握緊了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  梁詩詩強作鎮定,護在姐姐身前,冷聲道"滾開!別擋我們的路!"  "哦?皇后娘娘?梁家大小姐?"焚天淫魔發出一陣更加刺耳的笑聲,"好戲才剛剛開始,怎麼能少了你們兩個主角呢?來,讓本座好好看看,是先品嘗這位小美人的清白,還是先……"顯然,他和暗影會的人是一夥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梁詩詩猛地拔出腰間軟劍,劍尖直指對方咽喉,厲聲道:"休想!"  焚天淫魔看著這對姐妹,眼中淫邪之色更濃,但他也注意到梁若薇身上散發出的決絕和梁詩詩手中軟劍上隱隱浮現的寒光。他知道這兩個女人不好對付,尤其是梁若薇,身份特殊,不能輕易弄死。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嘿嘿笑道:"好,好得很!既然你們這麼有骨氣,那本座就成全你們!不過,你們可要做好準備了……"  話音未落,他身形一晃,如同毒蛇出洞,瞬間欺近梁若薇身前,掌風帶著腥臭的氣息,直拍梁若薇的面門!與此同時,他另一隻手卻帶著一股陰邪的內力,看似隨意地朝梁詩詩手腕上的舊傷抓去——那是上次他抓她時留下的"紀念"。  姐妹倆同時驚呼一聲,梁詩詩急忙回劍格擋,梁若薇則趁機離開。  此時,梁詩詩太過慌張,加之不久前的淫虐讓她心有餘悸,否則她定會發現,眼前之人並不是本尊。。。乃至身形也有些不同。  誰知此時,眼前焚天淫魔擲出一個煙霧彈,梁詩詩猝不及防想要避開也已是不及,但意料之中的襲擊卻並未到來!不妙,他的目標是梁若薇!?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就在焚天淫魔的指尖即將觸碰到梁詩詩手腕的剎那——  "錚——!"  一道刺目的寒芒,如同破開黑暗的閃電,驟然從側面激射而來!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精準無比地撞擊在焚天淫魔的手臂上!  第四十九章 巧設毒計禍水流  "嗤啦"一聲輕響,焚天淫魔閃避不及,手臂上瞬間多了一道傷口,吃痛之下,動作猛地一滯,攻勢頓時中斷。  "誰?!"焚天淫魔發出一聲怒吼,痛得倒吸一口涼氣,同時猛地轉身,眼中閃過驚怒和不解。  只見寒芒的來處,是一個身形挺拔、穿著玄色金黑色服飾的中年人。來人臉上帶著一絲冷峻,正是以真面目示人的秦厲。  "玄冥教,秦厲?!"焚天淫魔捂著受傷的手臂,眼神陰鷙地打量著來人。僅略為猶豫,便選擇抽身撤退!  眼見焚天淫魔逃走,秦厲卻沒有追擊,而是護在兩人身前,"放心,他已被本座擊傷心脈,解決他的人也已經來了!"  梁詩詩探眼望去,遠處,焚天淫魔果然被一個熟悉的人擋住,正是追趕而來的趙沐雪。兩人交手之際,趙沐雪鋒芒畢露,一道鮮血從焚天淫魔身上飛濺而出!  秦厲心中一陣鼓搗,出手也太重了,他可是自己的得意弟子,連忙向前!  一陣炫目,秦厲使出絕技,天魔幻劍!鮮血飛濺,在兩女看來,焚天淫魔失去戰力,再無威脅。  "哈,皇后娘娘,受驚了!此人還得留個活口,讓他供出情報。"秦厲隨後轉向二人,稽首道。  "謝謝秦教主出手相救。"梁若薇也是想起秦厲不久前在宮中出言提醒。"能否說明下到底是什麼情況。"看到趙沐雪明顯識得秦厲,梁詩詩和梁若薇自然是放下心來。  "時間緊迫,本座長話短說了。"秦厲引領他們朝岳家山莊走去,一邊說道"本座得到消息,暗影會在北方的支援下,已經來到這裡,應該是因為夏宋兩國結盟的緣故。。。。"  "現在得趕快回去,再說不遲。"趙沐雪刻意打斷,催促道。  "也好,這歹人且交給本座審問,你們放心回去主持大局便是。"秦厲不以為逆,示意眾人道。  歸途中,梁若薇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協調,但看了看趙沐雪,心中疑惑打消大半,而且此時更重要的是,皇帝的安危,對了,還有蘇太后。。。。  須臾,另一邊。  "明明是演戲,沒想到她出手那麼狠!"  "沒事,師傅,避開了致命傷,不過是流血多了一點罷了。"本該死去的焚天淫魔撕下面具,露出一個年輕人的面孔,儼然就是當初在蓬萊島出現過幾次的,那個船夫。  "你自去岳家山莊療傷,這幾次真是多虧你了。"秦厲少有的露出笑容。  "哎。。是,師傅,不過是在師傅的指示下做了些尋常事情罷了。但是,為何要這麼。。。。"對秦厲的肯定有些激動,起身之時有些疑問。  "為何要這麼麻煩?直接拿下她們不就行了?沒想到你會有這種疑惑。"秦厲冷哼一聲"歷來,以暴力入京而未獲得其他地區人心的勢力,從未有過好下場。而我們本沒有拿下這個國家的勢力,就算有,亂局的情況,接下來如何面對北方的侵略?"  秦厲此時面對的事情可不是麻煩那麼簡單。  北方,要求他拿出足夠的條件才會放人。  南方若是不能團結起來一致對外,一定會被擊潰。  自己的私仇只能放在後面,只要趙元傑配合,那麼將皇帝送給北方,其實是當下對自己最有利的局面。當然,被他們發現是自己暗中勾結北元麻煩可就大了。  人總是會將所有的壞事想像成敵人做的,而不是和自己立場一致的人,所以他才出此下策。  想要讓他們下定決心和對方對抗, 事到如今,只差最後一步了,也就是,圍點打援後的禍水東流。  ----------------------------  出使夏國的歸途上,想起剛才的和談事宜非常順利,蘇聖女心中卻始終無法平靜。秦厲作為夏國的擎天之柱,更是玄冥教教主,他在蓬萊島的死,理應在夏國掀起滔天巨浪。然而,那些人聞之,雖面色凝重,卻遠未到山崩地裂的地步。那種潛藏在平靜之下的詭異沉默,讓她感到一陣陣心悸。  尤其是岳如煙。  她本是宋國岳家山莊的明珠,一個本該與江湖紛爭、朝堂權謀毫無干係的閨閣女子,她為何會出現在玄冥教的禁地?  車隊終於抵達了宋國皇城,宮牆在夕陽下投下長長的影子,本該是溫暖安寧的歸宿,此刻卻讓蘇聖女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當她身著使臣服飾,踏入宮門的那一刻,周圍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負責迎接的侍衛,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容,眼神卻像淬了冰的刀子,在她身上來回掃視。沒有寒暄,沒有關心,只有一種無聲的審視和敵意。空氣仿佛被抽乾了一般,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這種氛圍,不像是迎接一位凱旋的使臣,倒像是迎接一個待罪的囚徒。  一路之上,兩側侍衛的目光銳利如鷹,手中的長槍在宮燈的映照下泛著森冷的寒光。他們看她的眼神,不再是敬畏,而是警惕,甚至是……憎恨?看上去發生了戰鬥,出了什麼亂子?  自己的父親軒轅老祖,去世以後,自己作為族人心中的聖女,必須帶領他們前進,那為何一路過來,自己的族人,一個未見?  宣政殿內,燭火通明,皇帝不在?殿上之人,是皇后,梁若薇?  "臣,蘇芷若,參見皇后。"蘇聖女不卑不亢地行禮,聲音清冷如玉石相擊。  她和殘餘的幾十個族人想要在宋國安身立家,自然得依靠宋家皇室。好在有蘇太后在,但。。。  梁若薇緩緩開口,聲音平淡無波:"蘇聖女一路辛苦。你,可知今日發生了什麼大事?"  蘇聖女直起身,迎上樑若薇的目光,"北方戰亂,夏國也是人心惶惶。兩國結盟之事,夏國幾乎無人反對,只等過幾日商量具體事宜,這裡,發生了什麼?"  "邊疆安寧?固然重要,但有一個問題,還想請問蘇聖女。"梁若薇語言中帶著莫名的責問,"北方武烈和大元,蘇聖女支持哪一邊?"  蘇芷若的心沉到了谷底。  在出使夏國的這段時間,皇宮裡已經發生了什麼巨變?她想先見蘇靜月,卻被告知蘇太后不在。  蓬萊島火山爆發後,她和她的族人已經失去了居住之所,而和自己本為一脈的蘇靜月,一定程度上才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存在。  奈何蘇靜月和自己最大的矛盾,便在此處!  "。。。。蘇太后想要和武烈結盟,而蓬萊島一脈一直是支持大元的。。。。"  軒轅老祖,那替漢人與新婚妻子過初夜的習慣,便是沿襲北元,自然是瞞不過世人,但為何此時忽然問起這個?  "蘇聖女,可知先皇遺志?"一個中年男性的聲音傳來。  他,沒有葬身蓬萊島??竟出現在這裡?  趙元傑的目光越過眾人,與蘇聖女在空中交匯。  他的眼神里沒有悲傷,沒有仇恨,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幽寂,"待北方戰事結束,暗中勾結北元,順利南下後,蘇家居功甚偉,區區安身之所,亦是不在話下。如果我死了,事情就會很順利了吧。"  "你,什麼意思?"蘇芷若心中的不安,瞬間傾瀉出來!她並不是不懂世事的孩童,多年來處事本能告訴她,自己被布局了!  "北方使者,給你的信件。"趙元傑朝著蘇芷若擲出一個信封。  蘇芷若打開一看,大驚失色!是自己的族人,瞞著自己和北元提前勾結?還是栽贓?這個筆記,確實是族人的筆跡!  此時蘇芷若還未反應過來,一個中年男性的聲音卻讓她徹底失去冷靜。  "蘇聖女好算計啊,先是解決了夏國的玄冥教,又將宋國皇帝這份大禮送給北元,這不得做個封疆大吏?說什麼求個安居之所,哈哈哈!"秦厲從側方踏入殿內,那爽朗的笑聲,此時如同夢魘一樣!  "你,還活著?到底什麼回事?"蘇芷若大驚失色,挾持皇帝?又是怎麼回事!?毫無疑問,一定是眼前之人乾的!  "你的族人已經招了,我倒是好奇,你為何還敢回來?"秦厲冷笑著繼續說道"若非本座和趙皇子僥倖活了下來,一切可都按照蘇聖女完美的計劃進行下去了。"  趙元傑和秦厲勾結在了一起!?  "我,我沒有參與此事,是,是你!"蘇芷若大驚失色,皇帝被北方挾持了?一定是秦厲的奸計!  "我和殿下一直在一起,你是想說這事情是我策劃的?"  秦厲心中暗笑,這事情,趙元傑也不知道,脫脫給自己的信件,回信改成你,可真是太方便了。至於梁若薇,焚天淫魔當眾說出自己背後的一直是蓬萊島,更是半真半假。  而自己看似根本沒有做這件事的動機,自然能得到皇后和趙元傑的信任,疏不間親,很簡單的道理。  接受了蓬萊島的傳承以後,以血脈契約之力,讓本就親近北元的幾個蘇家和軒轅家的居民招供,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當然,若是蘇靜月在,有可能會被看出破綻,所以一早就和趙元傑說了,必須支開她,至於後面,待她回來,早已大局已定。  蘇芷若身為族人的聖女,沒想到自己竟會被冤枉,要說這等經歷,還真是第一次,但她很快就恢復冷靜。  大殿之上,空氣仿佛已經凝固成冰。此刻任何言語的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她根本不知道情況,此時辯解不當,只會坐實她"通敵"的罪名;但繼續沉默,則會被視為默認。  她不知道秦厲為何能活著回來,但整個事情,一定是他策劃的,以他的老謀深算,自己想要輕易擺脫嫌疑完全是不可能的!此刻唯有。。。。走為上策!  既然無法在言語上為自己開脫,那就得找出真相來證明!也得證明她此時依然擁有自保乃至反擊的力量!  沒有預兆,沒有猶豫。她嬌喝一聲,體內積蓄的玄力如山洪般爆發。她雙掌翻飛,凌厲的掌風指向秦厲!  秦厲卻早有戒備,身形一晃,如一縷青煙般向後飄退,精準地格擋住了蘇聖女勢如破竹的數掌。  砰!  兩人身形交錯,發出一聲悶響。秦厲暗嘆,還好自己沒有貿然行動,這女人的能耐和她那死鬼父親比起來也不遑多讓,竟震得自己內息混亂。  蘇芷若借力向後躍開,臉上卻沒有絲毫得色,反而是一副拼盡全力後的決然,她的目的本就不是傷敵,而是脫身!整個人化作一道離弦之箭,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強行扭轉身體,從那敞開的殿門中一躍而出!  "這第一步,走得真漂亮。"秦厲心中暗自得意,越是看起來正確的抉擇,越是容易被預測。  此刻,蘇芷若已如夜鳥般掠過宮牆,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之中。  "嗚,沒想到她這麼厲害,倒是本座疏忽了。現在多想也來不及,本座還是先回岳家山莊,準備後續事宜吧。"秦厲見眾人有些慌神,淡淡的回應道。  梁若薇忽然有想喊住秦厲的衝動,眼前的男人,總給她一種自己缺少的感覺。  是淡出的覺得他辦事可靠?還是那種自己皇帝丈夫從未有過的穩重?  奈何秦厲是夏國人,並不受他制約。。。。  梁若薇頓了許久,這才想起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太后呢?是和你在一起嗎?"梁若薇感覺到難以言喻的重負,自然第一時間向趙元傑和蘇靜月求助。  "她沒事,明日我自會帶她回來這裡。"趙元傑按照秦厲和他的約定,做出回答,表面上水波不驚,其實內心也是陰晴不定。  自己那皇帝弟弟,被北方擄走了?這就是秦厲送給自己的大禮?  悸動,伴隨著一絲野心的萌動,他甚至恍惚間回到了許多年前,那時候,紅玉和袁振山也給過他一樣抉擇的機會,他拒絕了,那麼,這一次呢?  已經死過一次的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第五十章 脫巢飛鳥終回籠  夜色如墨,將整個岳家山莊籠罩在一片靜謐與神秘之中。後山的一處略顯奢華的庭院,幾盞風燈在夜風中搖曳,灑下昏黃而溫暖的光暈。  庭院中央,一張石桌旁,秦厲正擁著懷中的岳如煙。他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低沉的聲音里滿是寵溺"如煙,你真是我在這得到的,最珍貴的瑰寶。"  岳如煙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眼神卻深邃得如同夜空中的星辰,不見絲毫波瀾。她柔聲回應"老爺,直到遇見你,我才明白,原來人生可以如此充實。以前的我,不過是活在父親期望里的影子。"  她的聲音充滿了感激與愛戀,仿佛真的沉浸在這份柔情蜜意之中。  自己,乃至整個岳家,原本皆是北方財團的部屬,這個秘密被發現以後,岳如煙十分忐忑,他害怕秦厲懷疑她們家族的忠誠。  但秦厲不僅絲毫不在意,反而直接讓她們和北方聯絡,然後才。。。。  秦厲聞言,竟也是一愣,隨後有些心花怒放,收緊了手臂,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  然而,就在這溫情脈脈的時刻,秦厲臉上的溫柔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與剛才截然不同的、冰冷銳利的神情。他甚至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周遭。  "別躲了,既然來了,就出來吧,蘇聖女。"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庭院旁一棵高大的梧桐樹上飄然落下,無聲無息地落在幾丈之外。  來人正是剛剛脫困的蘇聖女,蘇芷若。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襟,一雙美眸中充滿了驚疑與不解。她自以為行蹤隱秘,氣息收斂得滴水不漏,為何剛一到這附近,就被對方一眼看穿?  "你……"蘇芷若開口,聲音因震驚而有些沙啞,"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比起自己行蹤被發現,他更想不通眼前的男人,為何如有神助,將自己逼入絕境,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秦厲緩緩鬆開岳如煙,站起身來,負手而立,"如煙,你先下去吧。"目光如炬地鎖定蘇芷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岳如煙時趣的退下。  秦厲輕笑一聲,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戲謔。"也許,這就是天命,你應該想通了吧,你現在沒有一點勝算。"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敲在蘇芷若的心上。"現在,輪到我問你了。"  秦厲向前邁了一步,一股無形的威壓撲面而來,讓蘇芷若呼吸一滯。  剛才,殿上他曾和秦厲對過一招,兩人的實力在伯仲之間。  但當時的局面,秦厲完全可以留下自己,因為。。。  "你來此準備做什麼?"秦厲看似平常的話語中,透露出的自信讓蘇芷若越發手足無措。  "本來,刺殺你成功率大概在三成,如果你提前準備的話,不足一成,而實際上,根本沒有一點成功的可能,所以,我認輸了。"蘇芷若的話,原本堅定,慢慢變得無奈。。。  "啊,哈哈,如此乾脆,本座還是略為有點意外呢。"秦厲撫著自己的短須,審視著蘇芷若。  "我在大殿上攻擊你的時候,全身都感覺到強烈的違和感,就好比少兒忤逆父母時,動完手以後的畏懼和背德。"蘇芷若隨後輕輕撩開下裳,露出微微發亮的奇怪紋路"我們一族的詛咒,這個奴印,已經徹底復甦了,一如那人的預言。。。"  "哦?什麼預言?這就是你來此的原因?"秦厲好奇心泛起。  "掙扎亦徒勞,契約之主終將臨。順則苟活,逆則血流成河。"一直到今天以前,我都企圖反抗這所謂的宿命和預言。  但一切,就好似命運的枷鎖。  也許,她可以逃,那她的族人一定會。。。。  隱去的奴印,救下族人,離開蓬萊島後,重獲新生的喜悅,此刻煙消雲散!  "哼!無聊!如果你當時留下來,和老祖一起拚死對付我,吾豈有命活到現在!?將失敗和無能歸結於宿命,而非自己的軟弱,你父親可比你強多了,"軒轅老祖的一生,都在反抗宿命,縱然失敗,在秦厲心中,也比屈從於天命更值得尊敬。  蘇芷若沒料到秦厲如此反應,抬頭,忽的與秦厲對視。  這個眼神。。。許多年以後,回想起今日,方才明悟。  為何眼前的男人可以扭轉乾坤,擊敗不可一世的北元大軍。  "設計對付你的是我們父女,和我的族人,以及蓬萊島的其他人無關,只要你放過他們,無論要我做什麼都行。"身上的奴印覺醒,心中的執念崩塌,她已經無法贏得眼前的男人了。  "那就請你現在,證明自己的忠誠,"秦厲坐起身來,看著下面沉默不言的蘇芷若,眉目之間的笑意帶著一絲譏諷和期待。  "本座可不喜歡這幅打扮的女人,身著貼身衣物,使出一切招數來取悅自己的主人,才是母狗應該做的事情,現在,先學狗叫幾聲再說。"寂靜空曠的宮殿額外增添了幾分淒清。  "!"蘇芷若聞言一驚,他想過秦厲會折辱自己,但沒想到。。。。  見過她的男人,誰不不為她的美貌傾倒?昨天面聖的時候,宋國皇帝都誇耀她的美貌,像冬日的傲梅一般,讓所有花朵都黯然失色。  這段時日,秦厲已然完全掌握了蓬萊島上的契約咒術。  被契約者,永遠無法傷害自己。一旦契主死亡,被契約者也會死亡。  但只有在對方身心屈服的時候,才能完全發揮效用。  弱者是永遠無法支配強者的,倒也符合常理。  夜風吹拂,拂動蘇芷若身上露出素白衣裙,仿佛為即將為墮入凡塵的仙子送行一般。  "除了本座這裡,你已經沒有任何容身之所,你的族人本來在蓬萊島好好的,實際上也是被你連累到現在不僅居無定所,還背上了叛國罪,而你,向老夫證明自己的忠誠都猶猶豫豫。"  她雖褪下外衣,卻始終無法出口。"卑鄙。"  "啊?在蓬萊島上,老夫可曾說過你們設局卑鄙?"秦厲步步緊逼,這種程度都做不到的話,他豈會放心?  蘇芷若美眸怒視身前的男子,內心掙扎。  秦厲卻好整以暇的撥開覆在絕色容顏上的面紗,眼神自上而下審視著著蘇芷若絕色容顏和玲瓏的身段,比起林怡璇的那讓男人無法抗拒的柔弱之美,眼前這個女人是完全相反的存在,更似那在艷陽和傲寒下永不低頭的瑰麗。  秦厲強壓住心中的慾火,仍不由得誇讚道:"不愧是幾次被評為南方第一美人,被譽為傲疏隱梅的紫薇聖女,你是本座見過的女人中,心神儀態最出眾的一個。不過,作為敗者,為了家族,屈從和取悅勝利者的覺悟都沒有,終究是有虧蓬萊島聖女之名,哼!"  蘇芷若心中觸動,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決策和失敗所致,不僅是蓬萊島死了那麼多人,倖存的族人也岌岌可危。此時自己的尊嚴又算什麼!  "汪!汪!"狗叫聲突厄的在房間迴蕩,她知道秦厲是想折辱自己,必然逃不過去!雙眼有些濕潤,但心中那最後一絲堅守卻並未被擊潰!  強忍心中的屈辱,蘇芷若感受到男人熾熱的眼神正望著自己。  秦厲站到她的身後,隔著衣裙覆上了蘇芷若裹著雲杉的纖細柳腰,卻忽的引起一陣觸動,甚至有些慍怒,"嗯!?你明明尚是處子,為何這後庭卻。。。怎麼回事?"  蘇芷若內心又是一顫!  "既想要成為本座的母狗,無論什麼秘密都應該向主人坦露才行。"  作為契約的主人,秦厲已經感覺到蘇芷若身心皆有些屈服。  秦厲本就御女無數,身體的接觸反應,他便看出了端倪,這女人後面的妙處,顯然已經經歷過洗禮了。  "是。。是我父親,在教我功法的時候,我偶然撞見他正在姦淫蘇家的女人,他就。。。。忍不住。。。但礙於。。。"  蘇芷若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心中埋藏許多年的辛秘,竟會對眼前這個男人吐露出來。  "哼,那還真是掃興。那我可得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接受你這條淫蕩的母狗。"沒想到蘇芷若身為蓬萊島的聖女,後庭菊花竟然被自己的父親採摘過。。。不過臉上的懊悔,自然有八成是裝出來的。  蘇芷若感覺到秦厲忽的放開了她,似有些嫌棄的動作,更是讓她僅存的自尊心瞬間塌方!  "罷了,月有陰晴圓缺,你現在若是能成功的取悅老夫,自然不會太過嫌棄。"秦厲將蘇芷若的身體後拉向自己,自己隨之微躺在主座上。  蘇芷若隔著潔白衣物的玉背貼到了秦厲胸膛,與此同時,蘇芷若清晰的感覺身下  有一個滾燙的事物頂在自己後面。  蘇芷若隨未經人事,但並不是懵懂的少女,自然明白那是什麼,只覺那東西卻  像是一條炙熱的火蛇,原本古井無波的內心越發躁動。  "愣著作甚,你應該做好心理準備了吧?"  蘇芷若這才明白秦厲,是要自己主動獻上貞潔?以表忠誠?但她心中還有最後一個疑問。"皇帝的失蹤,該不會是你策劃的吧?"  "本座非宋國之人,但此番所行,皆是為了兩國共同的安危,一同抵禦南下的侵略。"秦厲巧妙的迴避了問題,隨後繼續說道"母狗可是沒有向主人提問的權利的,下不為例!"  咬著牙盯著面前無恥的男人,蘇芷若盡力忍住自己身體的顫抖,痛苦的閉上美眸,兩滴晶瑩清亮的淚水終於無法耐住,順著臉頰輕輕滑落。  來此之前,她曾抱著微弱的僥倖,想要擊殺秦厲,但一旦失敗,自己和族人都會遭受滅頂之災,而自己主動認輸,雖會受些折辱。。。。  但聞言,卻是完全喪失了動力,更是萬萬沒想到秦厲會如此折辱她。  "先將老夫的腰帶解開,作為母狗的第一步,便是侍奉好主人的神物,"秦厲的聲音堅決而不容置疑。  搖曳的燭光將見證紫薇仙子,今夜獻身的場景,不知此景若是落入他人的眼中,會讓多少人血脈噴張!  纖纖素手,解開黑金色長袍下禁錮的束帶,慢慢將秦厲胯下早已昂揚的巨龍慢慢解縛出來。  "脫啊,吾素來喜好看美人寬衣解帶的模樣。"秦厲玩味的說道,通過近距離契約連結,分明感覺到眼前的女人已經被放棄了掙扎。  蘇芷若纖細的玉指捏住了銀絲紮起的花結,隨之鬆開後,便是貼身的衣服。隨著最後一件遮羞物滑落到雪白纖細的玉足旁。雪白細膩的皮膚終於完全展現。胸前裡衣連帶誘人的山巒曲線也顯露出來,玲瓏絕妙的曲線配合傲雪挺立的美貌,讓御女無數的秦厲都有些按耐不住。  初見之時,這位蘇聖女看自己的樣子,對比現在的模樣,讓秦厲心中的扭曲得到了徹底的滿足。  此時,蘇芷若忽的心中忽的泛起衝動,想要和眼前失神的秦厲玉石俱焚。  誰知意念剛起,秦厲便似完全察覺一般。  "呼,老夫倒是差點忘了,幾個時辰前,你還是敵人。"  聞言,蘇芷若還未反應過來,便見秦厲從身邊抽出一物,隨後傳來冰冷的觸感,竟是將自己的雙手束縛起來。"放心,等下老夫玩的盡興之時,自然會解開束縛。"見到蘇芷若終於臉上露出的慌亂變為恐懼,秦厲卻是期待的微笑,像是玩弄老鼠的貓一樣,"好了,別磨磨蹭蹭的,上來吧。"  蘇芷若這麼些年,暗自見過軒轅老祖用各種方法姦淫族中女眷,卻未想像過女子主動向男人獻身的模樣。。。  恐懼,無奈,憤恨,羞赧,瞬間湧上心頭,身體卻只得向前邁進,隨後秦厲雙手摟住雪肩,最後一件褻褲的系帶花結被解開,便停下動作,示意蘇芷若繼續動作。  雪臀滑下最後的絲薄褻褲,透過幽暗的燭光隱約可以看到那粉嫩處子妙處,隱約的粉紅色。而秦厲早已勃起的肉棒,炙熱的慾望已經傳遞到蘇芷若眼中。  一黑一白兩具酮體,慢慢貼近,紫薇仙子蘇芷若神色痛苦,粉目含淚,這種凌辱的情況下獻出自己的貞潔,心中泛起一絲怒火,卻又轉為絕望。  秦厲粗壯的巨龍越發猙獰,蘇芷若初見下更是害怕的不敢睜眼,龍頭沾著淫水一直貼到緊緊閉合的處子陰唇上,蘇芷若似乎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身體一陣僵硬。  "罷了,老夫要來咯!"秦厲知道現在的模樣,已經是蘇芷若的極限。  還未等她來得及反應,秦厲粗略的蒼龍勉強對準了蘇芷若嬌嫩的粉紅細縫,  雙手將懷中的仙子身體沉下,粗壯無比的龍頭沒有絲毫的停滯,猛然插入,隨後徑直的突進,毫不留情地貫穿,破開蘇芷若顫抖的身軀,瞬間奪走了紫薇聖女最珍惜的初貞。  "嗚,痛。"哀吟般的呻吟,身體和心靈的雙重痛苦下,自然是淒婉而又決絕。  殷紅的處子落紅順著進入大半,還在慢慢邁進的蒼魔龍槍流下,沿著兩瓣嬌嫩的粉紅陰唇上,如雪蓮初綻,處子落紅沾到蒼龍魔槍上,顯然越發猙獰,隨後滴到長塌  下的地毯上。  秦厲眼中露出殘忍而滿足的獰笑,雙手控著蘇芷若身體上下,開始抽插,對於這個想要將他置於死地的女人,自然不用太多顧忌!  蘇芷若極力咬住自己的嘴唇,忍受著下身傳來的劇痛,秀髮隨著上下搖晃飛舞,而秦厲卻刻意賣弄起自己御女無數的技巧,讓蘇芷若發出一聲聲難耐的嬌吟。自然是想讓她慢慢陷入肉慾無法自拔。  "蘇聖女,被老夫寵幸的滋味如何啊?"秦厲一邊感受著蘇芷若肉壁的濕滑,形狀,慢慢開拓的同時,依舊不忘出言折辱。  "輕。。。輕一點。"縱然姦淫自己的是原本的仇敵,但性交的快感本就難以抵禦,加之秦厲刻意的開發蘇芷若肉壁,刺痛感伴隨著難以言喻的快感慢慢支配了蘇芷若的身子,而她肚臍附近的奴紋,此時卻越發清晰的亮起。  秦厲只覺兩人水乳交融的同時,蘇芷若的處子元陰也和自己慢慢融合。  上古時期,天魔的奴胎,本就為天魔所生,此時蘇芷若好比失重的鳥兒回到了悠久的巢穴一般,身心皆慢慢淪陷。  而這種女上男下的觀音座蓮,本不是秦厲喜歡的姿勢,便起身站起,強壯的肉體輕易的將蘇芷若身子抱了起來,半身隨意抵在床沿,架起後開始豪抽猛送。  很快,只聞求饒嬌喘聲越來越大,秦厲則順勢將不堪寵幸的蘇芷若推倒,蘇芷若只得無力靠在秦厲的胸前,身體最純潔之處,已然被蒼龍魔槍占有,下身傳來的炙熱滾燙,伴隨著撕裂的疼痛,以及不斷湧上的快感,卻讓她越發沉迷其中。  又一股火熱傳來,雙唇傳來火熱的觸感,而蘇芷若只得像大海上漂泊的小舟一樣抱住姦淫自己的男人的後背。  秦厲心神中忽的傳來異樣,竟是兩人的意識有一切融合,他就像能感應到蘇芷若身上每一處一般。不過從她的反應來看,顯然是單方面的。  如此,更方便自己挑逗和玩弄她的身子,以及完成最後的目的。  身體的刺痛稍縱即逝,越發沉迷於肉慾的蘇芷若,每一次即將攀上那為止的極樂之時,秦厲便似刻意不讓她滿足,放緩節奏,或者開墾其他地方。  女性的本能讓她不住的扭曲和顫動身軀,索求解脫一般。  鬆開上處的制約,秦厲看著蘇芷若瀕臨高潮時難耐的雙眸"以後,你便是本座忠誠的母狗,只有主人才能賜予你快樂,知道了嗎?"魔音貫耳,顯是秦厲正在運用天魔神功,以及在蓬萊島的新悟。他本並不喜歡控制女性的意識,那會讓自己缺少征服感,但眼前的女人著實還留有些威脅。  "嗚,"身體的需求,身心的屈服,再加上契約的影響,蘇芷若終是抗不下來,"我以後便是秦教主最忠誠的母狗,永不背叛!  言畢,蘇芷若猛的驚醒,剛才好似失了心神?但身體卻早已食髓知味般,提醒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嗚。。。"痛苦而又解脫的呻吟,秦厲的蒼龍魔槍已然順勢進入蘇芷若的最深處,而一浪高過一浪的刺激反應,也讓她除了本能接納外,再也無力抗拒。只知被動的索求!  夜燈清晰地照射的兩人交合的身影,在青石地板上不斷重疊,此時秦厲雙手已經鬆開了蘇芷若的翹臀和手,蒼魔魔槍並未抽出,只是折轉著被按在榻上,秦厲在後欺身而上,用後入的姿勢繼續姦淫身下的女人。  雙腿被分開,最私密的幽谷早已大大的分開,無一不告誡著蘇芷若,眼前的男人,正占有著她身上,最陌生而又最神聖的地方,如同烙印一般永遠的印在身體上。  那雙有魔力一般的粗繭雙手,繞到胸前捏住了胸前的那一對玉乳,身後男人那越發粗大的龍槍,開始不斷的高速抽插,毫不拖泥帶水大起大落!  蘇芷若貝齒緊咬美目圓瞪,突然而強烈的快感讓雪白的身子猛地繃緊身體,顯然是攀上了從未有過的高潮,  "準備接好,老夫要射了!"伴隨著秦厲的話語。  蘇芷若原本雪白沾滿汗水的晶瑩玉體,竟開始抹上一層淫靡的桃紅,被環抱住的雙膝也自覺的分得更開,更加方便的迎合和承受秦厲蒼魔龍槍的插入。  看著徹底動情的美人,秦厲自然也不再憐香惜玉,雙手扶著蘇芷若流滿香汗的玉肩,大開大合的盡情在仙子嬌穴之中馳騁,直操的蘇芷若香汁四溢,勾人心魄的呻吟再也停不下來!  秦厲的蒼龍魔槍並不是特別長,卻異常粗壯堅挺,不似凡人,此時才完全沒入了蘇芷若的最深處,身體傳來滿足的征服感,本能的快感,化為濃稠的白漿,伴隨龍頭的收縮鼓動,開始了一股一股強有力的噴射,澆灌進蘇芷若溫潤花房的最深處。將她神聖純潔的花房徹底灌滿。  暫時雲銷雨霽的兩人不斷的喘氣,好似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  "呼,你這母狗倒是爽完了?還不過來把你的淫蕩的浪水都清乾淨?"秦厲的話語,如惡魔低語般在蘇芷若耳畔響起。  蘇芷若有些失神的慢慢爬起,剛才的交合太過狂野,四肢有些麻痹,卻依舊只能拖著朝著秦厲胯下爬去,像是迎接未完成的任務一般。  "明日,你的族人會被發配,皆時你便帶他們前往玄冥教。"秦厲冷冷的話語,讓蘇芷若如蒙大赦,甚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本座可不像軒轅老祖,為了私慾,隨便就犧牲整座島的人陪葬,也不會失去復仇的目標,便禍及他的族人子孫。"秦厲居高臨下看著慢慢湊上前來的蘇芷若,冷不丁噴出一絲白灼,直射到她本就有些晶瑩的臉龐上!頗為淫膩  蘇芷若本能的想要用手拭去,卻被慍怒的秦厲一腳踢翻在地!"本座的恩賜,若是有一滴浪費,便叫你去勾欄做真正萬人騎的母狗!"  倖存到絕望再到失落的多重打幾下,蘇芷若內心終於徹底崩潰,卻連痛苦的勇氣也失去,好在曾見過軒轅老祖對那些族中女人有過類型的行為,才知道如何渡過這次難關,便徑直的探下身子,將地面上些許滴落的白灼舔入口中,隨後吞咽下去。  隨後拿起一旁的茶几漱口,如奉聖物一樣將秦厲依舊挺拔昂揚的蒼魔龍槍納入口中,仔細舔舐起每一處褶皺,再將混合了自己處子貞血的淫膩也全部吞咽下去。  心中泛起莫名的傷感,自己父親的罪孽,本就應由自己償還?一時竟有些釋懷,乃至解脫。  -----------------------------  翌日,宋國新君趙元傑於危局中登基,夏宋兩國歃血為盟,共抗北方強敵。天下大勢,看似塵埃落定。  然而,通往安魯國的邊境古道之上,另一場風暴正悄然醞釀。  晨曦微露,劉燁自一場噩夢中驚醒,稚嫩的臉龐上寫滿疲憊。他終究離開了戰場,卻不知命運的絲線早已將他牢牢縛住,捲入更深的漩渦。  一行人在驛站休整後,繼續向邊境進發。安魯與武烈素來交好,按理說,迎接的隊伍理應早已恭候多時。可如今,邊境線上卻死一般寂靜,連一個守軍的影子都尋不見。  "怎麼回事?"寶蓮公主秀眉緊蹙,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就在他們越過驛站,踏入邊境的一剎那,一支小隊迎面而來。  "血腥味……還有殺氣!"劉燁臉色驟變,厲聲提醒。護衛們瞬間拔出兵刃,卻已遲了。  "呵呵呵,公主殿下,我們又見面了。"一個灰袍老者毫無徵兆地出現在隊伍左側,聲音平緩,卻讓人不寒而慄,"老夫可是一直在暗中為您掃除那些礙眼的麻煩。"  "你是何人?"寶蓮公主心中警鈴大作,她認得這聲音。  "老夫乃大元帝國大祭司,也是三龍將之一,巴扎布。"老者緩緩道出身份,言語詞調明明溫,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力。  話音未落,劉燁只覺天旋地轉,四肢百骸使不出半分力氣——中毒了,剛才的水源!?恐怕很快毒素就會蔓延全身,幾日來的生死經歷,早已讓劉燁不會輕易放棄!  巴扎布發覺視野中忽的沒有了劉燁身影。  劉燁竟瞬間移動到了他視野的盲區!求生的本能驅使劉燁孤注一擲,"冰霧瞬殺",如一道殘影直刺巴扎布脖頸!  然而,那看似致命的一擊,在巴扎布眼中卻慢如蝸牛。他僅憑兩根手指,便輕易夾住了劍刃。  "叮!"清脆的斷裂聲中,短刃應聲而斷。  劉燁瞳孔驟縮,一股劇痛猛然從下腹傳來,整個人如破麻袋般被摜倒在地,動彈不得。  "不知死活的小鬼。"巴扎布俯視著他,眼中殺意畢現,"脫脫大人說過要留你一命,但你的人頭,老夫也照樣能去另一邊換個好價錢。"  巴扎布步步緊逼,一道素影卻如風中弱柳般擋在了劉燁身前。"住手!不要傷害無關的人,我跟你走。"寶蓮公主的聲音雖有些顫抖,卻異常堅定。  巴扎布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隨即笑道,"公主殿下金口玉言,老夫怎敢不從。罷了,把他綁起來帶走,放心,老夫此來,是擔心這些雜魚護不住您的安全,才親自護送您回國。"  "出發吧,可別讓你父王等急了。"巴扎布微笑著示意。  寶蓮公主緊握雙拳,指甲深陷掌心,年幼時被封存的夢魘忽被喚醒。  幼時,她曾被亂軍挾持,而挾持她的那幾個人,在路上卻遇到了眼前之人,隨後,當著她的面,那幾人都詭異地的,被腐蝕,隨後。。。化為血水!  "他們都是我的護衛,不許傷害他們。"她連忙強作鎮定,一字一句道,後方還有很多跟著來的傷兵,絕不能讓他們遇害!  "哈,那是自然。"巴扎布毫不在意地應允下來。  待續  安魯國即將被黑影逐步侵襲,遭遇災難。  捨身國君拚死,為眾人指引前進的道路。  與北元首次接觸,便被輕鬆擊潰,  面對幾不可勝的強敵,又如何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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